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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乱,字什么是个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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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吃抹茶红豆^q^:

今夜我是流泪猫猫头,我不丧了,我只为黄流泪😭


莓渍史肽龙:



七夕快落产物,五百年前送给 @想吃抹茶红豆^q^ 的neck kiss点梗




妄想碎片合集,一部分之前被拆进了问卷里,整理了下时间顺序,初次会面参考镜镜画的默老师,超仙,都快去给我看!【




应该再有一段羽国师徒蜜月期的你侬我侬浓情蜜意,懒得写了,可以自行脑补【草 
希望能咂出甜味 
 
 
 




一.




 
第一次产生这个念头时,上官鸿信并没有很当回事。 
 
他那时年纪还轻,正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,是一个混沌的阶段,既保持了对万物的懵懂,也能轻易得到世界的谅可;但这懵懂也很有限,因为他出身王族,什么都不缺,若无异物闯入,是定能长久安享这平稳岁月的。 
 
然后策天凤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。 
 




烟雨软纱,湘竹斗笠,天水碧的外衫,裹着一抹失了形的魂,径直向他而来,伸出只手轻轻一掀,露出半张清逸面颜。




“雁王,”他说,绝无半分迟疑,比起林中陌客,似极了一个青花墨笔勾出的故人,熟稔与克制都拿捏得恰如其分。在此之前他可从不知道,寻寻常常一个尊讳,原来也能被念出缱绻万分。




“雁王...可想要这天下?”




许是早有准备,许是果真身怀绝学有恃无恐,就初面自荐而言,这陌生男人说的不算多,晓明大义绘地拆局统统没有,像是算准了他绝无回绝的余力,言毕男人向他伸出手,正是一个邀君入局的姿态,青袍广袖间,衬得骨节分明,色如暖玉,上官鸿信被晃了眼,一时怔了神。




真是糟糕,在策天凤淡色的双唇三言两语将这世界的真相戳穿之前,他还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呢。 
 
凤鸾之辈,梧桐为栖,金玉为食,寻常金珠羽国有得是,然并不能入得凤眼,雁王年少英杰,欣然决定以心头血饲之,允得极快,方换得那青衣男子略一颌首,仿佛这少年的反应全然在意料之中。 
 




但他仍是满意的。上官鸿信在心中断言,这个认知使他心似跃枕,醇酒盈胸,他接下了对方的手与邀请,顺带一并享有了十足的自信。目的既已达成,无需赘言,策天凤摘斗笠时起了风,碧色发丝迎风摇曳,影影绰绰露出半截侧颈,只一瞬间,便教有人惊鸿在心。




而这,便是策天凤所授他的第一课了。




二.




“你有权势,你有皇位,你仍是千古传诵的明君。”




“可是,你从没问过我,这是不是我想要的!”




   此言既出,他忽然忆起,自他们的第一次相见,这男人就已是问过他的。




   天下二字,谈何容易,此后他果真登上帝位,想要的也越来越多,平息战乱,护佑子民,年青人总以为当下即永远,他是可以和小妹,和比鹏元帅,和所有羽国子民一齐,安享这长久岁月的。至于他的师尊,那翩然而至的凤鸾,在浅尝了他的心头血之后,又怎会尚有展翅离去的可能。




策天凤离去的背影,与三年前别无二致,上官鸿信睁着一双含血的眼,一个欲念如闪电刺入心间。




他绝望地发现,原来兜兜转转千余昼夜,他最想要的,不过是亲吻上策天凤颈侧二寸暖玉肤。




三.




 




很少有人知道,在那段励精图治的时期里,羽国之主是去过中原的。




在偌大中原寻一名中年男子极难的,即便那人青衫高冠,镜不离手,加之眉目面庞俱是墨笔勾画,极具欺诈,要从茫茫人海中寻出他也并不现实。




可事情总有例外,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这是策天凤无意间种下的因果,他被教得太好了,没有人会比他更像策天凤,于是逃亡与反逃亡的路线没有更多选择,由此更像一场忌惮甚多的隔空博弈,矩子总是抢占先机,但羽国的太上皇也确实是从这些若有若无的线索中,最终找到了先师与他赖以栖息的琉璃树前。




他坐在血红的树下擦镜,一遍又一遍,近乎顽固,旧的果成就了新的因,上官鸿信已是旧日亡灵,默苍离却崭新——琉璃般锐利的策天凤,在将“雁王”一口气抛弃、埋葬、遗忘,从这死亡攫取教训之后,竟也变得沉冷似铁起来。此后他亲眼见着“默苍离”是如何扮演一个严父多于恩师,用一连串地逼问促使新弟子呕出心间淤血,继而将那柄古朴到起锈的钝铁捅入杏花君的胸膛。




他仍是擦镜,仍着青衫,微微垂首,露出一截苍白的颈脖,布一个局,杀一个人,都不能使他停下脚步,人总是会死,所以他不可以停息。




可那些硝烟与失败的过往是擦不掉的,反复摩挲只会使它们与他历久弥新。




何况那里有那么多琉璃。上官鸿信置身其间,拿不准哪一串才是自己的化身,也可能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这资格,他应当去质问默苍离,应当对陈年旧怨做一个了结。




这是一件无法可想的事情,他看见俏如来跟在那人身后,虔诚地奔走,惹人生厌,是一个崭新而更加聪慧洁净的他,他没办法去喜欢这样一个师弟,就像他也根本没有办法去喜欢以前的那个自己,可无论是世界还是默苍离,都不会以一个死人的意志为动摇。




总会有那么一天,他想,永远都会有机会的,只需要静观其变。




他是如此深信不疑这一点,于是带着冷静与聊以慰藉,又一次地从那人身边,落荒而逃。




 
 
 
四. 
 
他来晚了一步,孛星默苍离已枭首伏诛。 
 




中原一时传言四起,众人嗟叹,中原领袖俏如来大义灭亲,手刃恩师,果然没有辱没了史家人的名姓,默苍离的首级被高悬示众,雨打风吹,供人唾弃,末了仍有人不忘调笑,如此狠毒的心机手腕,根本就是非人,如今见了那一颗头颅,方知到底也不过是个寻常书生。




后来呢?




后来魔世入侵,修罗帝国之主何等凶恶,那仇人的头颅哪里见得,当即狂性大发挥刀斩了旗杆,擒着一颗头不知扔去了何处,若是零落成泥碾作尘,只怕方圆百里的乱葬岗都少不得默苍离的染指归处。




嗳呀,怎地这罪魁身死,也免不得恐吓人心......




没人知道他劳苦一番,掉了卿卿性命是为何,众人议得火热,人潮散去后,雁雀沿着风声将四起的流言汇拢带回,播向远方。




知道他的人一个在忙碌对抗魔世,另一个诨名高鸿离,正坐在一座宫殿中,掌劲捏碎了茶杯,任凭青瓷碎片扎入掌心。




 他将碎片一枚枚拔出,仿佛隔着一派狼藉,看到遥远的中原,另一番血肉模糊。 




这天地太大,他又一次弄丢了心爱之物,再也无迹可寻。





五. 




上官鸿信无论如何都不曾想过,这一天终于到来时,会是他仙山相迎。




策天凤,还是默苍离?这不重要,他从未触摸到这人的真实,可若按照那人往日教诲,凡事换一番角度,名讳之流本为虚,只余下自己与他朝夕相处过的日日夜夜,钦慕与诀别,无不随着回忆的褪色,愈发显露出真切浓烈的悲哀气。




虚与实,又有什么关系,至少此刻被自己攥在手中的腕子,是瘦削而确实的。




仙山无雨,对方仍是擎着一柄伞,如他们初见那般,是天地间一缕天水碧的精魂,一时没提防被孽徒近了身,青油纸翩然落地,上官鸿信扯着他衣袖,红了的眼中说不上是愤懑抑或激动多些。




一别多年,相顾无言,顾不得是否死后幻象,他揽了那人肩,埋首在颈窝处,既然是幻象,在这最后一刻放肆又何妨——亲吻策天凤颈侧的质感果如他年少时料想的一样。




令人战栗的,不是行为本身,是这吻背后的意义。如此遥不可及的一个人,终也是肉身凡胎,心肠再硬又如何,在他的唇之下,通通柔软如斯。
“师尊,”他唇角流连着一寸苍白肌肤,恍惚间终于流露出笑意,“即便假的也好,现在,你这是,终于来接我了吗。”




他没有得到回答,也同样并不介意,于是沉浸在这片刻失神间,没留意“幻象”皱起了一双眉,几经犹豫,最后叹出一口气,在风中无影无迹。




“是我,”他说。




“上官鸿信,是我。”




Fin.




 




 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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